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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的力量

江仲俞

引子

4年前，我在广州市天河区红砖厂采访吴旭波。当时他33岁，租了几栋老房子，团队近千名员工。那一年，他和团队创造了几十亿元的营收。

4年后，今年国庆前，我在天河区奥体南路联觉思维产业园再次见到了他，他当初创立的贪玩游戏品牌，已经升级为中旭未来。

进产业园，初以为入驻了很多游戏公司，后来才知道园内的写字楼都给了吴旭波及其招商引进的企业。他说，这里有1.7万平方米，容纳了2000多名员工。

▲贪玩游戏创始人吴旭波

与4年前红砖厂的贪玩相比，装潢上有不同：这里进门两侧橱窗内，摆放着各种潮流玩具，其中两款最多，一款是积木熊(bearbrick)，一款叫BroKooli。积木熊是日本公司生产，一款木质熊售价可高达几十万元。“BroKooli是我们自己的潮玩IP，中文名‘酷礼哥’，去年项目刚落地，路还很长。”吴旭波介绍。

▲中旭未来集团打造的潮玩IPBroKooli

他带我来到距联觉不远的尚北科创园。其中一层写字楼是他的贪吃品牌团队，有100余人，主打南昌拌粉，名叫渣渣灰——年轻人知道这是吴旭波做游戏时造的“趣梗”，他顺手“拿来”，用这个“梗”做南昌拌粉，今年8月以来，“吃到连渣都不剩”的渣渣灰，月销售额都在3000万元以上，其中线上渠道的销量占比80%。

他如今较少谈及游戏，聊得最多的是怎样把江西农副产品打出品牌。我看出了他的专注和诚意。试问哪家企业，一个月能把南昌拌粉卖出3000多万元?吴旭波仅用两年时间便做到了。

离开尚北，我们又来到科韵路边上的大地公园产业社区。科韵路是中国游戏第一街区，吴旭波20岁时从江西到广州，就在这条街上打拼至今。大地公园产业社区楼上，除了他一部分游戏运营团队外，还有一支电商直播团队，负责售卖渣渣灰。

“渣渣灰抖音渠道粉丝累计超60万了，我是看着它一天天‘长大’的，这不是一般的粉丝，都是买过南昌拌粉的。”他说，“不仅直播卖得好，我们渣渣灰潮流速食，还铺设了线下渠道，进了盒马、麦德龙，山姆会员店正在对接。另外，我们还开起了线下餐馆，叫贪吃英雄，专卖南昌拌粉。”

已是子夜时分，意犹未尽的吴旭波拉上我，来到距科韵路不远的枫叶路上，贪吃英雄店门敞开着。两名店员一边忙碌一边告诉吴旭波，这些天除了堂食，每天都能接到300单左右外卖。

▲中旭未来集团渣渣灰南昌拌粉

联觉、大地公园、科创园等，都是中旭未来集团办公场地，办公总面积逾3万平方米。现在，中旭未来已经成为一家中大型互联网集团，团队遍布全国，主要集中在江西、广州、杭州、福州和上海等地。

中旭未来可以视作吴旭波正在构建的商业大厦。贪玩游戏、潮流饮食、潮玩潮牌，将是支撑大厦的三大支柱。

吴旭波今年37岁，他已拥有千亿量级的数据资源，每年创造逾百亿元的销售额。他是游戏界的骄子，更是数据技术的专家、赢家。他的企业没有边界，游戏只是主角之一。基于数据的力量和对数据的理解，他的创业之路，永无止境。

数据没有边界

两年前的10月，3名年轻人在江西境内奔走，领头的是江西人胡龑，身后跟随着广东妹子李晓华、福建小伙翁风伟。

当时，中旭未来刚组建贪吃团队。之前，胡龑在福建做服装鞋帽电商;李晓华在一家国有药企上班;跟米粉稍稍沾上点边的，只有翁风伟，在加入渣渣灰之前，他就职于一家知名的方便面企业。

他们在江西四处搜寻米粉厂，网上浏览搜索，超市货架寻找，对照产品包装上的地址，按图索骥，逐家咨询。人家问，你们是哪家食品厂?他们不好意思说渣渣灰，因为食品行业都认基因，出生于游戏公司、还在“襁褓”中的渣渣灰，在食品行业无人知晓。

无奈之下，他们搬出靠山：“我们是贪玩游戏的。”厂家听了都诧异：“做游戏的来做米粉?”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都是年轻人，都没涉猎过米粉生意，也没有米粉企业的背景支撑，行吗?

支撑胡龑的，是吴旭波。“从做贪玩到做贪吃，从做游戏到做米粉，风马牛不相及，很多人不理解。”吴旭波说，“但我必须走出这一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而支撑吴旭波的，是他对数据的掌握和理解。

打开中旭未来网站，简洁而科幻的首页有12个大字：“找回数据本质，引领商业价值。”没有边界，是数据的本质之一。掌握了数据运行的内在逻辑，无论数据“流”向哪里，都能为我所用，触类旁通。

业界提起贪玩，早期“买量、魔性、地毯式轰炸”营销模式，燃起了游戏玩家的“传奇”情结，留住了玩家，更为贪玩积累了丰富的数据资源。吴旭波为他的“旭量星海”数据搭建了“河图”“洛书”系统——投放效果分析系统(河图)和智能投放系统(洛书)。

有了“河图”“洛书”，数据所到之处，便没有业界之别，只有营销之用了。

“推广一款米粉和推广一款游戏，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我把米粉当成一款游戏，南昌拌粉就是我的一款产品，跟做游戏一样，去策划、包装、营销、推广。”吴旭波说。

2020年，传统电商不温不火，直播电商强势崛起。渣渣灰南昌拌粉便以雷霆之势进驻抖音、快手等，抢占到了直播电商风口，吃到了直播电商红利。

消费趋势数据显示，渣渣灰南昌拌粉在珠三角、长三角一带很受欢迎。他们便一边向这些地区全网投放，一边进军线下商超和批发市场。

市场行情数据反馈，年轻人爱吃南昌拌粉，也喜欢新疆炒米粉。他们立即开发新品并在网上进行口味测试，很快，渣渣灰南昌拌粉和新疆炒米粉，在直播平台销量平分秋色。

这就是数据的力量。依靠这些数据建立的算法模型，无往而不胜。渣渣灰用数据模型量身定制品牌，提升投放效率，增进用户体验;同时注重效果评估、运营反馈和收集回流数据，进而加深对市场的理解，并反哺、完善算法模型，形成了良性的营销互动。

胡龑认为，从前年10月南昌拌粉在渣渣灰天猫旗舰店上线，到现在每月3000余万元销售额;从当时网上五花八门江西米粉牌子，到现在渣渣灰全网爆红一枝独秀;从当初米粉厂异样的眼光，到现在每月从江西采购四五百吨干米粉，形成电商渠道与全国重点零售网点全覆盖，米粉品类中销量增速最快之一、江西米粉规模较大品牌中名列前茅，完全得益于数字化营销，得益于对互联网这一赛道独特的洞察力。

贪玩游戏联合创始人吴璇说：“我们从事游戏这么多年，累积了千亿数据模型，这不是哪家公司唾手可得的。数据帮助我们更清楚了解终端用户潜意识里的需求。做渣渣灰，就是因为我们对市场和用户有更深的理解。”

数据可以赋能

和游戏直接赋能、把自带流量的品牌渣渣灰给了南昌拌粉不同，BroKooli是中旭未来从零开始的潮玩IP。

西兰花发型，微胖，敦实，豆豆眼，6点胡子，或敷面膜，或泡脚，或拔罐;若是站着，习惯性一只手插进裤兜，另一只手拿着的，或西兰花，或果篮，或圣诞礼物。

这辨识度很高的“大叔”，在飞比眼里，是“潮流养生爱好者、西兰花头Kooli哥”。

BroKooli的名字，是飞比取的，演变自西兰花的英文名Broccoli。哥叔形象、西兰花发型，以及中旭未来首个潮玩IP的名字Kooli哥，都不是飞比凭空想出来的。

与渣渣灰速食一样，Kooli哥也是数据赋能的产物。

几年前，吴旭波就有意进军潮玩领域。去年5月，飞比指导设计了“贪玩仔”家族形象，在中旭未来2000多名员工中投票。数据显示，大多数人喜欢“贪玩仔”中的“大叔”。

如果“大叔”是“小数据”的产物，那么，以西兰花为符号的健康主题，是基于大数据的指引。飞比分析贪玩公司提供的数据模型、“Z世代”(出生于1995年~2009年的人群)消费新流量体系数据，得到启示：“Z世代”更追求美味与健康。

“我脑子突然就蹦出西兰花来。喜欢健身的年轻人，健身餐里一定有西兰花。”飞比说，“西兰花营养价值高，花语是默默努力、积极向上、幸福健康。还有一个原因，如果Kooli有一天要出海的话，也好翻译。在国外还有一个‘梗’：西兰花是你小时候爸妈让你吃、但你又不想吃的东西，因为它没味道但又很健康。”

飞比说：“我们公司竞争力是推广品牌，是在当代流行文化中造‘梗’的核心能力，这种能力可以延展和赋能其他。”

对于没有流量基础的潮玩Kooli，吴旭波一直考虑如何利用数据技术，对Kooli进行营销输出。飞比介绍，公司利用数字营销和在网络文化圈层造“梗”的经验，已经在社交媒体上作推广，并跟抖音等媒体接触。“流量的玩法是有规律的，可以用在其他品类上。不同的平台，不停地迭代，不同的玩法，但核心理念相通。这也是我们敢尝试做其他品类的原因，比如Kooli。”

打造潮玩IP靠讲故事。市场接不接纳Kooli的故事，Kooli在用户心中是什么样的人、希望是个什么样的人，需要经历一轮又一轮的市场验证。这是数据积累的过程。“Kooli是中旭未来亲生的，我希望把Kooli打造成融合传统与潮流的中国文化IP，最终能够破圈成为爆款。”

Kooli故事，精彩仍在继续：入驻广州市线下潮玩店，授权Kooli在广州某商城做线下展陈，与海外艺术家合作……

“做潮玩急不得，IP打造需要一个发酵的过程，需要营销。”吴旭波说，“现在做潮玩的很多，别人为什么要买Kooli，这需要好好讲故事。”

数据承载情怀

既然推广一种米粉，视同推广一款游戏，那么，吴旭波为何偏偏挑南昌拌粉作为做渣渣灰速食品牌的切入口?

对这一点，中旭未来员工都明白，吴旭波是江西人。

2020年10月，胡龑面试李晓华。像大多数应聘的人一样，李晓华提出了“做游戏的为什么做米粉”的疑问。胡龑回答她，公司创始人是江西人，有情怀，想为家乡作点贡献。

李晓华想，一位有情怀的企业家绝对不会差。

“有哪家企业愿意做江西米粉?起初都是不盈利的。”吴旭波说，“做游戏赚的是快钱。这么多年下来，我就想再做几样东西，一开始可能是不赚钱的项目，但通过IP孵化，通过深度运营和品牌孵化，做上五到十年，最终打造出自己的IP。”他说，他是江西人，江西有很多好产品，但都没有好品牌，他先把江西米粉速食化，再标准化、品牌化，扶持传统产品，推动产业升级。

当数据正向流动，流量便自带温度。

2020年底，李晓华跑遍江西，很多米粉厂都是小作坊，无论工人着装还是精神面貌，无论厂外环境还是生产车间，都与渣渣灰品控要求相差太远。每到一处，她都与工厂负责人交流，确保工厂环境干净，保证工人着装正规，作业时符合卫生标准等等。江西谷满沅食品有限公司负责人蔡鹿林说，渣渣灰团队都是年轻人，有先进观念和超前意识，他们对企业提出的整改措施，他都及时整改到位了。

虽然渣渣灰目前不自产米粉，却倒逼了江西米粉企业转型升级。今年，渣渣灰把湿米粉推火了，只生产干米粉的江西，供应不了湿米粉，渣渣灰只好向外省求助。渣渣灰创造的市场神话，给江西米粉厂提了个醒，目前多家企业准备引进湿米粉生产线。

相似案例，也表现在赣南脐橙上。

过了国庆，朱海从广东来到赣南。他在赣南设立了收储及包装车间。朱海对橙子要求高，每只直径都在85厘米到90厘米之间，一盒5公斤，包装盒精致喜庆，盒上有赣南围屋、三百山图案，最吸引人的，自然是“钱橙”两个大字。

“钱橙”是中旭未来贪吃板块中的一个品类。2020年，贪吃卖出15万公斤“钱橙”，去年卖了30万公斤，今年目标50万公斤。“我们要把‘钱橙’打造成赣南脐橙最具竞争力品类品牌。”朱海说。

▲中旭未来集团打造的赣南脐橙品牌“钱橙”

在吴旭波看来，“做‘钱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要可持续。我让团队到赣州去拍橙子从种植到出口的全过程视频，告诉人们，我们是在用心做事。”他说。

这种情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未变。

7年前的2015年，他正式组建贪玩游戏团队，并于当年5月在上海注册成立贪玩信息技术有限公司。那时他刚而立之年。

有一天，家乡领导找到他，恳请他回江西创业。他二话不说，把公司总部迁到上饶。他的想法很朴实：“家乡有需要，为什么不帮家乡发展呢?”

刚迁回上饶时，公司只租借了一层写字楼。在上饶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下，公司发展迅速，顺利迁至上饶高铁经济试验区，继续为上饶大数据产业发展添砖加瓦。目前，公司已在上饶高铁经济试验区自建高端互联网生态产业园，建筑面积超10万平方米。近几年，公司及其招商企业每年累计为江西贡献税收逾亿元。“说明数据产生的效益看得见摸得着。数据有温度，更有厚度。”吴旭波说。

▲中旭未来集团在上饶建设高端互联网生态产业园，目前主体建筑已完成

数据凝聚人心

2017年，夏欢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那一年，他在鹰潭开了两年的汽车美容店关门了，全部积蓄都赔了进去。一天，他接到吴旭波的电话，询问他情况，让他去广州一趟。

“他格局太大。”夏欢说，“我见到他，他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一起做。我说我都没饭吃了，你还这样帮我，我一定拼命干。”他从公司核心业务市场投放开始做起，一步一步深入互联网空间，渐渐迷上了数据的世界。

什么样的表现方式才能收获更好的投放效率?数据的回流对他拍摄下一个广告有什么借鉴意义?做着做着，夏欢发现视频广告有代替图片广告之势，便跟吴旭波说，他想单干，组建新的团队，为公司拍视频作品。

吴旭波全力支持年轻人的创新业务。夏欢先是一个人自拍自导自演，后招聘了几个人，现在拍摄制作视频团队扩展到10余人。

机遇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当2020年夏欢组建电商团队时，拍摄团队立即派上用场。现场直播一气呵成，加上渣渣灰速食产品品质优良、营销精准，渣渣灰南昌拌粉迅速出圈。去年“双11”期间，渣渣灰一天卖了近百万元，抖音当天给夏欢打电话：“几块钱一包的南昌拌粉，一天卖这么多?什么情况?”

“做电商比做游戏更刺激。”夏欢说，“去年‘双11’，我不出公司一步，在公司里待了整整3天。我们做到了72小时‘日不落’，72小时不停播。这拨人累了，另一拨人顶上，实在没人了，我自己上!看着销售额直往上走，非常燃情!虽然很累，但很享受!”今年“双11”即将到来，夏欢的目标是11月冲千万元。

这种激情，是他当年汽车美容店关门时没想到的。吴旭波给他创造了释放激情的机会。

李晓华应聘时，胡龑问她：“这里一开始可能给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大家一起创业，肯定很辛苦，你愿不愿意来?”

离开国企，就是不愿意年轻时就看清自己的未来。“我可以选择很安逸，但我不想躺平。虽然当时渣渣灰什么都没有，但对我来说，创业是个机遇。数据公司从来不会抑制一个人的成长，每个人都有无限的可能。”

她选择了渣渣灰，和胡龑、翁风伟跑江西、四川、湖南、山东，下了飞机坐高铁，下了高铁打的士，到过最小的工厂，去过最偏僻的村。“做米粉我们没有基础，没有优势，只有拼。”她说。

这种“无限的可能”，让渣渣灰吸引了40余名专业人才。

吴旭波会把他做的一些笔记分享给同事：“人才是最大的生产力，只要保持专注、善良、有利他之心，就没有什么事做不到，因为什么样的磁场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要积累帮助人的经验，用真善美创造身边能量的流动。”“成为一颗星星，哪怕只能散发出一点点光。只要指引一个人回家的路，都是有意义的。”

吴璇认为，一个企业要走得长久，必须要有一个灵魂人物。吴旭波就是中旭未来的灵魂人物，中旭未来积攒下来的魅力、影响力，均来自于他，因为他对市场始终有精准的判断，并依据判断做好事业规划，以及需要匹配的团队。

数据预见未来

去年，贪玩游戏品牌正式升级为中旭未来。这不只是四个字的改变，是预示吴旭波立志成为业内领先的数字化商业服务商，做一个全球化的企业。

▲中旭未来集团将搭建元宇宙社区，让IP、潮玩、品牌、商品和用户在此连接

“我在创业的道路上走了整整17年了。这17年，我一直在创业、在创新。”他说，“我是一个有梦想的人，希望多做点有品质的东西，为美好生活提供一站式服务。”

做米粉，有人担心他选错了赛道。吴旭波不这么看：“从游戏到吃，这是很大的跨度，成功率10%到20%，但我就是看到这10%到20%的希望，别人看好的我不做，别人不看好的我就做，我就做这个冷门。等我做上五年十年，渠道打开了，再做或者收购一个喝的品牌，我的‘贪喝’就快了。现在的慢，是为了未来的快。”

中旭未来官网首页正在优化，“找回数据本质，引领商业价值”，将被“为美好生活提供一站式服务”代替;透明的交互空间，将被“中旭互连、共创未来”寓意的动态画面代替，预示中旭未来将加大IP储备及研发投入，拓展线上娱乐内容储备及发掘全新的垂直领域市场;进一步完善产业链生态布局，打造坚固的生态圈，持续电商IP孵化，将游戏营销能力复用于新潮饮食;发力潮流玩具，打造游戏外消费场景，通过投资展开元宇宙线下布局;还将深挖ARPU(运营商用来测定其取自每个最终用户的收入的一个指标)，打造电商酒水品牌。将来，中旭未来搭建的元宇宙社区，将让IP、潮玩、品牌、商品和用户在此连接。

“我看好未来。”吴旭波很坚定。

(图片均由中旭未来集团提供)

制图：孔宣尹

编辑：钟剑桥

复审：任宇博

审签：吴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