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评估是市场经济必然产物,是市场经济体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她是由具备系统专业知识、接受专业和职业训练的专门人士,利用科学模型对所掌握的丰富的市场交易信息加工集聚,对委托人拟进行各种交易涉及的资产提供基础价值尺度,供委托人交易定价决策参考。在市场经济运行特别是金融、资本市场发展中,资产评估对防止交易失序,维护债权人和公众投资者利益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成为金融资本市场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与注册会计师、信用评级一起,被官方赋予“看门人”角色。
这是资产评估师参与国家经济建设与发展的重大使命。其中,活跃在资产评估行业的领袖级人物、资深专家们,把控着基本的评估专业底色,维护着资产评估专业风骨和行业尊严。王生龙就是最为典型的一位。1995年,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他进入了资产评估行业,一直坚守在资产评估实践一线,之后用漫长三十年的职业生涯,沉淀出一个评估专业人士的精诚仁心和估值事业的熠熠光辉。
“勤劳、睿智、专业、敬业、实务经验丰富”,这是王生龙给资产评估行业政界(监管部门)、学界(高等财经院校)、实务界(评估机构)大多数人留下的直接印象。他经常说:执业的资产评估师,首先应当追求专业,而且是过硬的专业,持续更新拓展专业知识,守护评估实践一线,才能够保持并不断提升评估专业水准,才是名副其实的资产评估师;而过硬的专业,则源自对每一个评估项目、对每一个专业问题的精细化研究处理。而天性中自带的励志使他专业功底越来越厚实,对评估问题的处理更富智慧,也让他能在评估行业发挥了重大作用。执业多年的他有哪些印象深刻的故事?让我们一起走近王生龙评估师。
——不负所托,追求卓越实践
22100余项评估项目, 1473项承做并签字项目,235多万亿元评估值……。对待评估经验、能力,王生龙理解的不是项目大小,资产额多少,而是精细化,绝不出现低级错误,那怕是一个错别字。从踏入评估行业的第一天,他就不想做评估界名扬天下的“名医扁鹊”,而是成为不负所托、能替委托人排忧解难的、放心的好“医生”。
通过与王生龙的交谈,我们很快能够发现,与临床医生诊断病情一样,资产评估工作最大的挑战是每个评估项目都因为企业所属行业不同、资产类别和规模、资产配置和资产运营方式、管理主体不同、拟进行的交易方式和交易窗口期不同,叠加一起凸显“因企而异”的评估项目实践特征,能否解决每一个评估项目中的疑难和重要问题成为辨识“评估专家”“评估师”“评估匠”的唯一标志。也就像医院门诊,一个知名专家能够发现久病不愈的疑难病因,而对症施药,对病施术,迅速解除病痛或者延长病患生命。资产评估专家,能够立足委托人的交易本质与逻辑、管理定位与宗旨、计量规范与披露,能够发现客户所需、资产基点、价值所在,在价值估算的逻辑框架里,归集一次价格信息、得出二次价格信息,为交易、管理和计量提供的公允计价尺度,维护社会交易公平。我们注意到中国会计报2014年1月3日第007版的采访文章,当时在采访中他回忆说“在国有企业改制评估的过程中,出现了在国内外资产评估史上无先例的“巨无霸”评估项目,这对年轻的中国资产评估行业提出了巨大的挑战,也为中国的资产评估师刻苦钻研国外成熟的资产评估理论、探索和完善适合我国国企实际的资产评估操作路径和评估方法提供了动力”。本次,王生龙又一次回忆承做中国石化项目的一些专业工作。二十几年前,中国石化改制上市项目,从几千亿级的资产规模,到几乎涵盖所有可知资产类型的复杂性,都堪称世界难题级评估项目。王生龙作为上游—油田、中游—炼化(油)和下游—售油的全产业链评估方法标准的起草、控制和下游—售油板块(油库和加油站)的执行人,作为本项目的“工兵”成为了本项目的“排雷能手”。例如,采油 “磕头机”“寄生”于油井,经济寿命完全取决于油井的可采储量,所以油井设施成新率计算应当首先核定可采储量,提出“工作量法成新率”的概念和计算模型,一直沿用至今。中游—炼化(油)八大装置应以产能作为基准,平衡装置的经济寿命,同时关注可能的经济性贬值,创造性提出“产能组合估价模型”。类似的创新多大四十多项。在另一个巨无霸项目——中国铝业股改H股上市评估中对上游—铝土矿开采、中游—氧化铝和下游—电解铝联合企业和单一企业的存货评估中,提出“利润平衡,统一测算”方案,完整解决了产成品利润评估处理问题,得到券商、国际会计师的高度认可,这一方案被2017 年前原国家注册资产评估师资格考试教材《资产评估学》教材所采用。在中油化建股改项目中,针对施工企业招投标和施行项目结算特点,对应收账款提出“损失+折现”方案,彻底解决了对回款周期过长单纯以回收额确定评估值不客观估值的问题,得到主承销商的高度称赞。这一方案,被2017 年后国家资产评估师职业资格考试教材《资产评估实务一》教材所采用至今。
评估专业人员的执业习惯是训练出来的,不会因为项目小、收费低而减少对每一个专业环节的认真,已经是王生龙的执业和思维习惯。这就是他评审评估报告,能够迅速捕捉专业瑕疵、项目焦点的源头,也是各监管部门核准备案评估报告,总是希望得到他的协助的原因。他几乎参与可全部中央企业整体改制评估的评审。中国五矿、中国建材、中国化学、中国三峡、中国核工业建设、中国建筑、中国国航…… 。
——专业报国,奉献国家治理
1987年,王生龙大学毕业以优异学绩被分配进入国家部委从事经济政策研究。得益于十年国家经济政策研究履历,经过二十多年评估实践的历练和累累硕果,成为一位罕见的“字典式”的评估专家。金融监管、证券市场监管、企业国有资产监管、自然资源监管等等,不但关系到国家利益和安全,也关系到社会经济的有序运行。任何出台、调整完善的制度与政策,都会涉及大量评估专业的定位与政策问题的把握。鉴于王生龙系统扎实的理论水平和丰富的实践经验,以及在评估行业广泛的影响力和专业权威,多年一直积极为国家行业监管贡献智慧、经验和劳动。
2012年开始,国家审计署专项审计矿产资源管理领域,王生龙接受邀为全体审计人员作专题培训,一是“资产评估基础理论与方法应用”,一是“矿业权评估准则的理解与应用”,并对审计工作问题清单逐一进行专业辅导。例如,矿业权价款收益法评估三十年期限问题、含硫量大于3%的煤炭评估问题、出让与转让评估采用不同规模参数的问题,缴纳的采矿权价款对的是全部可采储量还是30年可动用储量等问题。协助起草《矿产资源审计聘请矿业权评估专家协助工作实施办法(试行)》,全程参与三年的审计问题咨询工作。2016年7月,与时任审计署资源环境审计司副司长丁雁、中科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副所长封志明一同接受《经济日报》《中国经济网》专题采访。专题文章《直面问题 顺势而为——矿业权评估准则再完善》至今载于国家审计署网站。经济日报“审计持续关注资源循环利用和生态环境保护政策落实——护好“绿水青山” 建好“金山银山”,全面报道了王生龙的一些观点。
《中国经济网》“国家审计 适应新常态、践行新理念”系列访谈(三)右一:王生龙
中国资产评估起源于国有企业改制,发展繁荣于国有企业发展,一直承担着“清产核资”“产权界定”“评估作价”三种职能。资产评估明细表中的 “账面调整值”“调整后账面值”“评估价值”就是“资产评估三种职能合一”的具体标识。评估前对资产负债进行清查和账务调整填写“账面调整值”和“调整后账面值”。2007年,王生龙担任《企业国有资产评估报告指南》评估准则项目组长,梳理了包括“评估三种职能合一”在内的立项确认制度下的很多做法,研究形成了9万字的问题导向型研究报告,从注册会计师和评估师的职责及其对账面值和评估值的责任,提出不应由评估师依据现场并非专业和规范意义的清产核资来调整账务和改变账面记录,提出取消“账面调整值”“ 调整后账面值”的政策建议;从国有企业清产核资、产权登记以及产权界定管理相关制度,提出评估师不具备也不应有产权界定的专业能力和执业范畴,不能由评估师机械、简单根据产权证明资料认定“瑕疵”,建议表述“权属资料不全面或者存在瑕疵的情形”,等等。两项专业建议被采纳,并体现在评估准则和企业国有资产监管政策,应用至今,为校准评估执业定位作出历史性贡献。
勤于探究的专业风格和深厚的专业实践功底,使他有幸得到参与国有资产评估规范研究制定的很多机会。2005年,国务院国资委为满足评估项目审核之需编著《企业国有资产评估管理操作指南》,他承担了评估报告审阅主要部分的编写任务,该书是国资委成立伊始对未来资产评估项目管理的技术方面的方向性探索,为引领我国资产评估实务发展方向和后来的“企业价值评估指导意见”的制定等,奠定了坚实和重要基础。2013年,王生龙参加起草国资委文件《企业国有资产评估项目备案工作指引》,负责起草资产评估报告审核要点,归纳总结了几乎全部重要国有资产评估项目的审核意见,为国有资产评估项目管理规范化作出了专业贡献。之后,参加了绝大多数中央企业改制评估的审核工作。并多次为国资委组织的产权管理人员培训班授课,在我国国有资产领域,享有崇高的声望。
2006年中国证监会发行部、会计部领导一行前往原国土资源部商谈储量评审、价值评估等联合监管工作,他受邀就矿山企业产能、收益年限、矿产品价格、井工矿的资本性支出、折旧和维简费、露天矿山用地资本化和费用化、矿业权评估与整体收益法的模型转换和折现率口径与对接等问题进行系统讲解,不但为后续股票发行审核政策提供了系统性专业基础,也解决了很多监管中多年疑惑的问题,并当即受邀代国土资源部起草系统书面专业意见,得到了时任中国证监会领导的高度评价和肯定。
还值得提到的一个经典是,各级银行抵押贷款对押品的选择与评估问题。银行允许矿业权资产作为押品放贷,但是对于采矿权因开采而储量逐步减少的“冰棍效应”,以及探矿权勘查资本投入与毫无确定性的未来价值的“无对应性”,难以满足押品“保证”贷款无法偿还时债权权利实现的目的,评估价值体现的并不是贷款到期无法偿还时押品的价值,王生龙多次在中国银行、中国工商银行、以及东方资产、长城资产等资产管理公司讲座、研讨以及专题咨询场合,提出该建议方案,被悉数采纳。
多年来,受邀担任国家纪检监察、检察院和人民法院等司法机关,审计署、财政部、国土资源部、商务部、国资委、证监会等行政部门,调查涉及评估执业和专业鉴定(评估报告技术鉴定)专业论证专家,主持或参与多宗大案以及敏感案件涉及的评估项目(问题)鉴定论证工作。评估方法选择和使用是否合理、评估参数确定计算的依据是否充分及结果是否公允、税费处理是否合规、重大瑕疵事项评估处理是否合理等一系列问题的判断,都需要扎实的理论基础、十分丰富的实践的专家把控,方能确保案件所涉问题鉴定精准。王生龙已经成为鉴定评估问题的标志性专家,是各个部门认定鉴定评估问题不可缺少的宝贵人物。
——恪守情怀,助力行业发展
按照国家职业资格目录清单,中国评估行业由资产评估、房地产估价、矿业权评估、机动车鉴定评估、保险公估五个评估专业构成。其中,资产评估师、矿业权评估师、房地产估价师是最重要的价值评估专业门类,涵盖了几乎所有资产类型的评估业务。评估行业的建设发展的核心是行业协会,行业协会需要情怀博大、品格优秀、专业扎实的专业人员辅助各种专业建设工作。王生龙全面、深度参与评估准则起草、资格考试教材编写、评估师继续教育培训、以及行业政策和专业研究。
评估准则,属于国家标准范畴,是评估人员规范执业的根本保证,是评估行业规范发展的基石;是优秀实践案例的总结和归纳,是评估理论成果的应用。一个国家或地区评估行业的发展程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评估准则的完善程度。评估准则的起草者,需要十分高的评估理论水平和十分广泛的相关理论背景,十分丰富的实践经验,同时需要广泛了解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精神。王生龙是评估准则起草的标志性人物,他主持了资产评估应用最为广泛、影响最为深刻的评估准则《企业国有资产评估报告指南》的研究起草工作。该准则的综合性、政策性、普适性是其他所有资产评估准则无法相比的,它不但是评估师和评估机构编制出具评估报告必须遵守的规范,也是国家和各地方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机构核准备案评估报告的唯一技术依据。从评估报告的格式规范到内容要求,完整反应了中国资产评估主要理论成果和三十年评估实践。评估报告十四个部分加上评估说明,每一个评估报告构成项目的概念、理论阐释、规范要求的原因、重要说明,都是王生龙带领近三十名行业知名专家完成,最终形成26万字的准则释义,各种培训班授课近100次,极大的推动了中国资产评估规范化发展的进程。企业并购估值,是资产评估最为复杂、最体现专业难度和深度的评估业务类型,他主持了中国资产评估协会列为重大课题的《企业并购投资价值评估指导意见》准则,历时四年,编制形成20万字的研究报告,加上之前他参加编写国务院国资委公开出版《投资价值评估》专著编写,在企业并购估值专业领域,有近70万字的书稿经历,成为企业并购估值领域“第一人”。他提出的投资价值收益法评估三阶段模型,以及以投资资本成本作为主观折现率的思路,彻底解决了并购估值与产权交易估值界限不明的问题。利用专家协助工作,是审计、评估业务的客观需要,但如何引用以及界定引用责任关系到评估执业责任的界限问题。王生龙“临危受命”,承担起组织起草准则的重任,经过近两个月的文献检索,结合 “身经百战”的印记,提出“利用个人专家协助工作、利用专业报告确定评估事项和评估参数、引用其他评估专业结果”资产评估领域“利用专家工作”的模式,按此模式,完整的、准确的对资产评估领域利用专家工作这一行为进行了规范研究,并很快得到评估行业的认可,得到行业领导的高度赞赏。
矿业权评估行业起步较晚,开始主要辅助国家收取矿业权价款进行的评估,矿业权价款评估并不是一个现代市场经济体制意义上的评估。之后随着评估业务类型的不断扩展,以及行业协会成立,矿业权评估准则的制定正式提到日程。2016年,王生龙被委以重任,以矿业权评估协会技术工作委员会常务副主任的身份,组织该项工作。经过研读大量国外矿资产评估文献,结合他在资产评估准则起草工作的经验,提出《〈中国矿业权评估准则〉体系框架》,并于2017中国矿业权评估师协会第一届第二次常务理事会审议通过发布。按此框架,他全面组织了全部17项矿业权评估准则的研究起草工作。并亲自编写“准则的准则”《矿业权评估技术基本准则》。2008年,第一批9项先行发布。新华社北京8月1日电(记者王立彬)报道,“中国矿业权评估师协会1日在此间正式发布了包括《矿业权评估技术基本准则》等在内的中国矿业权评估准则。这标志着我国矿业权评估标准体系初步建成” 。
在资产评估行业的各种培训班授课几千次,受众百万人次。“行走的教材”是这个行业给他的绰号,“王老师”是这个行业对他的习惯称谓,鉴于他丰富的、持续保持的实战经验和处理疑难专业问题的技巧和能力,“有问题找生龙”已经成为行业的习惯。王生龙专业扎实、经验丰富,各种培训班上他娴熟的专业做法介绍和智慧解决疑难的能力,得到了同行评估师的广泛认可,具有十分广泛的影响力。为评估行业整体执业技能的提升,做出了突出贡献。他连续十几年为各种评估师培训班授课,内容涉及评估准则应用讲解、企业改制、并购、破产重整等各种业务评估实操讲解,发电、炼化、钢铁、煤炭、建材等各行业企业价值评估实操等。
——初心难忘,书写行业累累硕果
资产评估是一项十分专业的工作,从事资产评估的人,需要持续更新知识,扩展认知,保持并不断提高专业水准,才能为社会不断翻新的各种经济和管理行为提供专业的估值信息服务。王生龙之所以能够成为行业佼佼者,成为行业具有广泛影响力的资深专业人士,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学者梦”和丰富的专业成果。他20岁出头大学毕业就到国家部委所属科研机构从事经济政策研究工作。在从事经济政策研究的那8年就参与出版过两部专著,发表过近十篇专业论文。8年的科研工作实际是一种专业训练,也基本形成了“学者”式的工作思维,这是他的初心,也是后来在资产评估领域成长为专家型评估师的源泉。凭借多年来丰富的评估实战经验,王生龙先生先后参加、主编了十几部专著的编写工作,在资产评估行业独一无二。特别是他利用四年的时间完成了国内外唯一一部40万字的专门针对行业企业价值评估专著——《矿业企业价值评估》,这是第一本有关一个行业企业价值评估的专业成果。我国著名财经学家,博士生导师中央财经大学校长马海涛教授对该书评价 “突破了所见的传统企业价值成果过于理论化和原则性,以及难以适用不同行业企业价值的局限,从实践角度归纳形成的一个很专业的成果,具有明显的原创特色”。这一著作,不仅在理论与实践层面为资产评估领域带来了创新性的贡献,而且为行业专业人士提供了宝贵的实操指南。不仅丰富了评估领域的学术资源,也为未来的评估工作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成为业界必备的参考资料。他的学者梦,还践行在高校。他在中国人民大学、中央财经大学、厦门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西南财经大学、北京交通大学、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北京工商大学、山东财经大学等高校资产评估硕士研究生担任导师,讲授案例课程、指导学生硕士毕业论文十二年,累计培养近230名资产评估研究生。
如今的王生龙,仍在评估一线认真做项目。
如今的王生龙,依然在评估领域忙忙碌碌,到现场、审报告、答疑解惑……。谈及对现在年轻一代的寄语时,他细细想了一会儿,给出了这样一句朴实的话语:
不喊口号,踏踏实实做事;不唱高调,本本分分帮人。
有了这份责任感,有了这样的理念,才会真真正正把评估的事情做专,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评估师。这些不仅是老前辈传承给后人的金玉良言,也是王生龙三十年评估生涯的真实写照。 (陈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