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青春那束光——致我们的文中老师

来源:今日头条 2022-11-28 14:3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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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校外培训机构整治席卷全国。同学们小聚时,经常有人吐槽辅导孩子功课的烦恼,感慨在这个内卷时代里孩子求学的不易;与此对比,难免聊起我们的中学时代,想起那一拨耐心、真诚教诲我们成长的老师。

我们的中学时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国改革开放已经进入第二个十年,全国各地出现了下海经商热;1988年,我们的家乡海南成了经济特区,这一块孤悬海外、百年寂寥的边陲海岛突然成了骚动的热土,更是出现了十万人才下海南的壮观景象。

我们的中学母校文昌中学(以下简称“文中”),就在距离这股热潮中心海南省城海口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里。在这里,有一群埋头苦读以图改变命运的小镇少年以及一拨与时代热潮相对疏离,默默无闻而又兢兢业业的老师。文中当时的老师资源也很匮乏,大学毕业回来的也不多,很多都是进修班的老师,也有子承父业的老师,还有从各镇中学抽调上来文中的优秀老师。虽然这些老师出身凡,没有耀眼的背景,但不影响他们以静的心态,用心、用情、用力地教导学生。不少同学正是从文中考上了一流的大学,离开了这座小城到国内或国外的大城市去学、工作和生活。

时至今日,离中学毕业已三十年,回首往事,在同学们闲聊中,一个个或亲和、或开朗、或博学、或睿智的先生形象逐渐鲜活起来,依然觉得被感动。

师泽如光,以致远。

体育男神廖老师

我们刚从农村考上文中,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啥都很好奇。文中校园相当宽阔,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未知世界,感觉越来越大,越来越神秘。所以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基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当年廖老师刚毕业不久,是我们上初中的第一位班任,印象当然深刻。

到文中报到第一天,廖老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教学大楼前认领来自各个小镇的我们班同学,然后领到宿舍安顿。弱小的我们扛着形形色色的行李,有木制箱,有皮包箱,有尼龙袋,屁颠屁颠跟着廖老师穿过林荫校道,来到校区西边宿舍区。

我们在文中的第一个宿舍在倒数第二排,一座风烛残年的瓦房,爬满青苔。宿舍里阴暗潮湿,唯有一处屋顶的瓦片“壮烈牺牲”而随风飘散,无影无踪。从屋顶上照射下来的阳光,给宿舍增添了一丝气息。宿舍里两排双架床并列铺开,十二张,可以住二十四位同学。廖老师让我们自己挑选合适的床位,先来先得。被屋顶阳光关照的那个床位,留给了最后来的那位同学“二头”。他可以自由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夜里看书也不用凿壁偷光,但是下雨的时候,他经常得多准备一个水桶,接住这些让他夜不能寐的“讨厌鬼”。

廖老师经常关心同学们住宿条件的改善,也经常照顾家庭条件不好的同学。有时候偷偷给家庭困难的同学塞一二十元钱,那时候一二十元钱足以吃上半个月了。同学们无以为报,最好的报恩方法就是认真听课,认真读书。后来在廖老师的协调下,“二头”同学床位头顶上的瓦片也给补上了,他再也不用日夜与老天爷“斗智斗勇”了,成长的烦恼又少了一项。

廖老师教我们体育,自从那时候起,我们才接触到了真正的体育课。他尽他所能,教给我们各种体育技能,培养我们的体育兴趣,受益匪浅。同学们在他的带领下玩的不亦乐乎,给枯燥紧张的学生活带来了多姿多彩的轻松与快乐。同学们在体育课上互相配合,锻炼了身体又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他长得帅气又不怒自威,身上经常穿着“上海牌”时髦的运动服,光鲜靓丽,潇洒倜傥。他的穿着打扮引领着校园的“时髦指数”,给单调的校园生活增添不少色彩。他还懂几手擒拿术,那种英姿飒爽,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同学。我们男生也是特别崇拜,也可以说是对他的威严侧漏惧怕三分。所以,当我们上体育课或者晚自修的时候,都特别乖。不敢有小动作,不敢交头接耳,不敢偷看心仪的女同学。

当时的社会风气不好,经常有“古惑仔”来文中闹事,但是在我们班附,几乎没有人敢来闹事,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班任是一位武林高手,身怀绝技,一个打他三四个,不在话下。

里外能手宝老师

教我们初二数学的老师,我们都叫他“数学宝”,好像是患了轻型帕金森病,手一直抖,背有点驼,说话感觉很吃力。他讲的课深入浅出,是以一张图展开对各种定理公式的讲解,我们很快就吸收消化。他写的字,一笔一划,感觉有点费劲,但是写得特别工整。当他写字的时候,同学们是帮他捏一把汗,生怕他写不好或者把粉笔握断了。但是每次他都让同学们如释重负。

当时校园里,老师家属可以开小饭店,还有些老师家属挑着饭菜,摆在宿舍门口卖给学生。这样可以贴补一下老师们薄的收入。挑着卖的饭菜比较便宜,两毛钱米饭加一毛钱通心菜是标配套餐,很少有鱼和肉,把同学们吃得眼睛发绿,好像要抽筋。我这个“183”身高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打下的坚实基础”。以前的米饭里经常参杂着小石头,比米粒大好几倍,我们的牙齿,经常被这些小石头偷袭,一不小心,牙齿又被磕掉一块,现在后遗症还相当明显。

宝老师家属也开了一家,他下课后,就到店里帮忙。有时帮忙掌勺炒菜,有时当店小二跑上跑下,有时帮忙洗碗等等。后来学校不让挑着卖饭菜了,我们就在宝老师的店里,吃了将五年,虽然每个月的伙食费才五十元钱,我们在宝老师店里却吃出了大户人家的感觉,那是因为宝老师关爱我们这些小子。在小店里,留下了我们的欢声笑语,尤其是那个炒菜师傅“先父意”,经常给我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小子们,讲一些黄色段子,搞得我们心猿意马。

去水井洗澡,是当时大部分文中学生的“必修课”,也是许多学生刻骨铭心的“噩梦”。最经典的画面是,个别高年级调皮的同学,经常携带全身肥皂泡沫,穿着不紧不松的裤衩,一骨碌跳到水井里,浪里来浪里去,洗个痛快。低年级的同学只能无奈地欣赏他们“耍杂技”,敢怒不敢言。等他们上来后,再用漏底的水桶打水上来继续洗,味道如何,唯自知。这直接的后果也是最明显的印记是学生们“吃疥生癣上一身。”

宝老师家里本来也不富裕,但是他尽自己所能,尽量满足同学们的请求。例如带我们个别同学到他家里洗澡。他家里的水龙头出水也像他画的数学线条一样,小小细细的,接一盆水要半个小时。以前的自来水没有现在这么干净,要等到水中的泥沙沉淀在盆底,我们才敢小心翼翼的用水勺,轻轻的舀水,一勺一勺往身上泼洗。香皂和洗发水都不敢用多,生怕洗不干净,也怕给宝老师增添水费负担。但是相比起风里来雨里去学校胡椒园水井洗澡,简直是天上人间。

德艺双馨欧老师

欧老师是我们的历史老师,也是初中二班的班任。他不仅有一副好口才,还长得一表人才,更加让我们惊讶的是:唱歌、合唱指挥、拉二胡、打球样样拿手,如果放到这个时代,估计也是网红一枚。“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但是偏要凭实力。”

每逢学校劳动课或者农忙假,学校都会组织学生到胡椒园、橡胶园锄草或挑粪施肥,按照现在教育部的说法,就是对学生加强劳动教育,但是我们文中在很早的年代就开始了,并一直致力于劳动教育。由于同学中大部分都是农村孩子,小时候营养不良,发育较晚,班里不乏身高不足√2的学生。欧老师特别关照这些先天不足的同学,特地安排这些同学到他宿舍帮忙干一些轻松活如抄评语、改卷之类。师娘也好客热情,非常配合欧老师的“良苦用心”,经常给这些同学准备一些好吃的补补弱小的身体。这些同学也很争气,后来“长大成人”,个个一表人才,个别同学还练得一手好字,欧老师居功至伟。从教育理念上讲,欧老师确实做到因材(身材)施教了。

尽管欧老师做到了“因材施教”,但有时候也“不务正业”。他希望同学们不仅是“学之星”,还要像他一样多才多艺。我们第一次学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欧老师在上晚自修前教我们的,几乎每天上晚自修前,他都教我们学唱不同的流行歌曲。在他的带动下,文中校园掀起了一股每天上晚自修前唱一首歌的良好风气。此举不仅让我们乐观自信、朝气蓬勃,也为我们这些从穷山僻壤走出来的“农民的儿女”埋下了文艺种子,走到哪里都自带点“色水文艺范”。

欧老师在班级管理方面很有“手段”,我们怀疑他是受过“克格勃”训练的。进入初中的部分同学正处于叛逆期,为了时刻掌握这些叛逆期同学的状态,初一刚开学不久,欧老师就发展了几个“眼线”,安插在这些“叛逆孩子”当中,随时掌握情况,为同学们的健康成长保驾护航。当然,这些混在我们同学当中的神秘“地下党工作者”,从来都没有暴露过身份,至今为止还是“文中十大悬案”之一。

温恭如兄严老师

刚上高中那会儿,同学们正值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有点过多,老想干点出格的事。

高一班任是严老师。他也是一位帅气爆棚的年轻老师,刚从外校调来文中教语文,温文尔雅。严老师与其说是我们的班任,倒不如说是我们的兄长。当时流行的“萝卜裤”和格子T恤衫是他的标配,他的脸上时常挂着腼腆的笑容,内敛得很。我们可能是看出了严老师的这个“弱点”,经常与他“作对”。

有时候早操,我们不想早起去操场做操,就商议决定全宿舍人都不起床,睡大觉,然后从宿舍里面把门反锁了。严老师一看,这么多人不来上早操,那可不得了,要被学校点名批评的。他赶紧跑到宿舍,在门口窗边叫我们,我们就是装聋作哑,不予理会。严老师也无奈,只好跑回操场看着那些去上早操的同学,生怕他们也跑了。

每当县城露天电影院播放香港电影大片时,同学们都想去看看。经过班干商量决定,上晚自修的前半段,左边三排的男同学先去看,等左三排男同学回来后,右边三排男同学再去看。教室里是留着一半男生在充人数,坐在前三排的女同学一般不参加我们的这种“冒险刺激活动”,但这也是给留守教室人数加分的最佳选项。

严老师过来教室检查,发现一半男同学都不在教室,就叫班长出来问:“额多同学去处呜叻?”

班长心怀鬼胎,不敢明说,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他们口渴,好像回宿舍喝水去了。”

严老师满脸不解,目光紧盯着班长,问:“又回宿舍喝水?每次都集体口渴?还有别的理由吗?”

班长也不敢多搭话言多必失怕露馅。

有一天晚上终于被严老师逮住那些看完电影回来的同学,问了一两个意志不坚定的,全然招供了。从未发过火的严老师此次似乎动了真格,他向全班男同学下最后通牒,再犯就送学校通报批评。同学们个个都怕,从此以后,县城露天电影院也少了我们的身影,教室里又恢复了“昔日繁华”。

尽管我们调皮捣蛋,但是严老师对我们关爱有加,还把我们这些“没出息”的家伙当朋友。他讲课特别生动,抑扬顿挫,肢体语言非常丰富,经常是举着一只手指点江山,偶尔身体右肩往后一缩,带出问题,然后右手向前一摆,问:“怎么解决?”偶尔也若有所思的迈着酷似凌波步的轻盈步伐,在黑板前走来走去,随时准备放大招。

精通“道”与“术”的陈老师

高二分文理科班时,班任是陈老师。

陈老师是少有的华南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高大威猛,幽默风趣。经常拿着一把纸扇,谈笑风生,有点羽扇纶巾的范儿,貌似满腹经纶。

记得高二刚入学时,他就信心满满地指着某某同学说,这个能上“上海交大”,这个至少能上某某大学的。说得同学们个个心花怒放,走在校道上,头都高许多,好像已经被大学录取了一样,春风得意。他的预言虽然最后不完全准确,但是同学们对他自信的看人眼光,印象深刻。选班干时,他让学成绩好的同学来当班干,他说这样有模范带头作用,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

陈老师知识渊博,关注时政,口才很好。他讲课旁征博引,既讲课本之外的政治学发展史,比如格劳秀斯、霍布斯、洛克、孟德斯鸠和汉密尔顿等以及他们提出的天赋人权说、社会契约论、分权制衡论和宪政民主论等;也聊当时国际政治的热点柬埔寨局势,比如西哈努克亲王,洪森和人民革命党,波尔布特、乔森潘和红色高棉;还讲了不少类似新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等当时听不太懂的政治学概念……受他讲课的影响,许多同学开始关注时政,课外喜欢去图书馆阅读政治学经典书籍以及时政报刊如《参考消息》和《世界知识》等,对政治的理解也开始赶超县城老爸茶店里的那些大嗓门的“时政评论员”。

他上课时经常读完一段枯燥的政治课文然后提问,让一个同学起来用一句话来结刚才这段话的主题。因为害羞,大部分同学都低着头怕被点到,还故意把书本竖起来,遮住羞答答的脸。陈老师经常直接点名班长或者几个学好的同学来回答问题。他是一手拿着粉笔,一手扶着讲,眯着充满鼓励又期待的眼睛,笑着问:“龙啊,你知这段话讲密啊龙?”

后来我们才发现这样的互动,能大大提高我们的结归纳能力,结归纳能力在政治和其他学科的学中都尤为重要。班长高考也是政治考得最好,这得益于经常被陈老师点名回答问题。课堂上回答问题的经历,让同学们既掌握了知识,又锻炼了胆量。

班上包括班干在内有不少调皮的同学,不上早操也是常事,陈老师“治不上早操”的绝招是,每天早上都拿着一把雨伞,跑到学生宿舍里,看哪个同学在睡懒觉的,就用雨伞戳他。同学们也得乖乖的起来,不然会被戳得更狠。同学们睡懒觉的美梦被戳破了,每天都得乖乖的去上早操。

有一次几个同学在宿舍打牌,被陈老师逮个正着,“一锅端”了。陈老师没收了扑克牌,然后让每位打牌的同学在几张牌上抄写自己的名字十遍,再寄回去给家长看。这一招够狠,家长们知道后,同学们还是很害怕的,从此打牌的现象基本绝迹。

满腹经纶的陈老师,除了精通“道”以外,治人的“术”也非同凡响。

慈祥憨厚符老师

高三的班任是符老师,他教数学,经常带高考毕业班,也教出了好几个全省高考状元。

符老师和蔼可亲,笑容慈祥。他与我们共同走过了最关键的高考年。他给人印象最深的是责任心和对学生的关心,并且不分彼此,班上不管是成绩好或者是不好的他都一视同仁。他每天的穿着代表了八九十年代老一辈教师的典型形象:一条灰裤子,笔直坚挺;一件皱巴巴没有扎进裤子里的白尼龙上衣,衣角迎风飘扬;一双“解放牌”黑布鞋或者是“越秀牌”凉鞋;比较吸同学们眼球的是手上那块“梅花牌”腕表,闪闪发光。每天上晚自修,八点多的时候,他像一阵风一样,心急火燎的来到教室巡视,风雨无阻,从不改变,就像他的穿着一样,雷打不动。

他经常是等到晚自修放学后才跟同学们一起离开教室,除了为同学们解答问题外,也监督那些不喜欢学的同学们。那些不喜欢学的同学们也被逼无奈,拿着书本放在课桌上装模作样,目光和心思完全不在书本上,是时刻观察着符老师的一举一动和具体方位,趁符老师不注意,就偷偷的把藏在抽屉里面的小说拿出来过过瘾,什么少女之心啊,龙虎豹啊,夏飞小说啊,五花八门。等到符老师差不多靠的时候,他们又赶紧把小说藏进去,翻着课桌上的书本,偶尔还故意问问前面的同学,这道题怎么解。

符老师心知肚明,也不想猫捉老鼠,只是故意开玩笑说:“云啊,今晚这么认真啊,上厕所次数也明显减少了啊。不错不错。”同学们会意苦笑,心里却暗自埋怨道:“你怎么还不快点回宿舍?”因为同学们知道有句谚语叫做“懒人屎尿多”,这是评判一个同学勤奋或者懒惰的“懒惰指数”。教数学的符老师对多年教学的样本数据进行推断统计分析显示,该指数与“上厕所次数”成高度正相关,即谁上厕所次数越多,谁就越懒惰,除非该同学肾亏(误差项)。

他上课的风格是讲题很细致,把每个要点都讲得清楚透彻,思路清晰,深入浅出,通俗易懂,赢得广大同学的喜爱。他是根据不同学生的实际情况,逐个与同学们交流,做同学们的思想工作,鼓励那些后进的同学,鞭策那些学好的同学。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同学,希望每个同学都能考上大学。

高考完后,他还帮同学们联系相关的院校录取或者有关系的人,帮同学们最后一把。同学们与符老师的感情,并不会因为高考结束而结束,而是延续至今。

当他知道一位“怯胆”的学生工作几年竟然没谈对象,作为高三班任的他很是着急。周六日常常定时打电话给远在广州的那位同学,亲自“授课”。

他用有点漏气的海南普通话说:“周末要邀请女的去压马路,不要睡懒觉。”

又很有耐心的叮嘱:“阳啊,时机到,要大胆牵手,知不?”

那同学随口扯一句:“班任啊,够力哦,您以前是不是拉过许多麦叻?”

班任笑嘻嘻的回了句:“不用游讲嘎,师娘知了打脚骨折啦。”

话音刚落,他俩咯吱咯吱的笑声已经从文中校园飘洋过海,到了羊城……也许文中的老师们都是惧内的,所以才这么优秀。

这些老师们在不同的阶段,教给了我们不一样的知识和做人道理,都是值得我们尊敬和爱戴的老师。从文中毕业已经快三十年了,我们还经常与这些老师们保持联系 。偶尔还约老师们出来小酌几杯,叙叙旧情,聊聊年少轻狂的岁月。从老师们的话语中,他们对每一位同学的关怀,都是不分彼此的。他们也从来不会对我们的年少不更事而耿耿于怀,而是聊起来的时候,哈哈大笑。

岁月已远去,故人相继老。童心未泯处,百年文中道。文中师者,两眼育万力,双手扶千子。一脚踏讲,毕生栽桃李。凌云虚竹高,明堂青莲颐。乾坤有天使,人间应如是。

老师,我们文中的魂!感谢恩师,文中加油!

广州hi男

2022年11月22日

中国广州

图片:庄光范等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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