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公安部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全国公安机关连续开展“净网”专项行动,针对侵犯公民个人信息、黑客攻击破坏、“网络水军”、网络黑产等人民群众深恶痛绝的网络犯罪,以及利用暗网、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实施的网络犯罪,以集群战役和专项整治为主线,2022年,共侦办案件8.3万起、抓获犯罪嫌疑人15.6万名。
区块链及涉虚拟币犯罪愈演愈烈,5月便有多起涉币案件被宣判。宁波江北区检察院对一起涉案资金高达2800万的大型盗币案提起公诉。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则对一起涉案资金高达1450万的涉币案件做出终审判决。对此,中科链源SAFEIS安全研究院发布了《涉虚拟币犯罪研究报告》,《报告》指出,涉币犯罪在定罪方面,以帮信(35%)和掩隐(18%)为主要罪名,占比合计达到53%。
涉币犯罪呈现“组织化、规模化”的新趋势
在《报告》中,中科链源从案件数量、涉案金额等维度分析了我国近年来涉币案件,数据显示:涉币案件数量连年增长,2021年为3241起,2022年为3855起,同比涨幅达19%,创历史新高。
总涉案金额则从2021年的117.91亿人民币,涨至348.49亿人民币,增长近3倍。
平均涉案金额涨幅亦十分惊人,2021年为364万元,2022年为904万元,暴涨148%。
2022年平均涉案金额的快速上涨,表示着涉虚拟货币犯罪活动组织化、规模化情况日趋严重。
中科链源在协助侦办涉币案件的过程中亦发现,小团体小作坊、游击式的犯罪团伙日趋减少,组织化、规模化的大型犯罪集团日渐增多。
此类犯罪集团往往关联巨大规模涉案资产,呈现出分工明确、层级严密、犯罪活动结构清晰、各环节衔接紧密、程序化工具化介入的特点。
这一趋势为执法工作带来了新的挑战:
一、结构越清晰、衔接越紧密的犯罪活动,越少出现漏洞,对识别线索非常不利;
二、严密的组织层级提高了识别犯罪团伙结构的难度;
三、清晰的分工和严格的单线/小范围联系方式,让“顺藤摸瓜”式突破难以开展。
此外,犯罪集团也呈现出跨境分布运作的特征。在我国开展跨境犯罪活动的海外团伙主要集中在东南亚、韩国、俄罗斯。由于历史遗留原因,东南亚一直与拐卖、电信诈骗、网络赌博等犯罪活动高度相关。再配合虚拟货币的去中心化特性和方便跨境流转,有组织的跨境犯罪活动日趋猖獗。
跨境犯罪集团在国内组建团队进行推广、运营等实质犯罪活动,高层人员在境外提供资金支撑及遥控指挥。侦办打击工作往往只能扫掉境内部分,难以对境外高层人员形成有效打击。虚拟货币又进一步降低了执法部门对涉案资产的控制程度。
虚拟货币成为独立支付结算方式
中科链源发现,虚拟货币不再只是犯罪活动的一种补充形式,而是作为独立的支付结算方式,高频出现在上游犯罪活动中。非法经营、传销、诈骗等案件中越来越多地出现了虚拟货币的身影,涉币犯罪与法币犯罪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凡是以法币作为违法所得载体的场景,都可以使用虚拟货币进行升级。虚拟货币犯罪正在从“依附法币犯罪出现”向“独立出现”演变。
例如,越来越多的网络赌博平台开始提供以虚拟货币为“上分”、“下分”方式的端口,甚至会以“充赠”的方式鼓励赌客使用虚拟货币进行结算。为了降低虚拟货币参赌的学习成本,犯罪团伙还会以图文、视频的形式为赌客提供虚拟货币参赌教程。
此外,洗钱环节在犯罪链条中的位置正不断前移,且更加专业化,有向为上游犯罪提供完整支付结算系统的趋势。
洗钱活动前置,紧密配合上游犯罪,以及由洗钱团伙操刀的资金支付结算系统,让涉案资产能从开始就进入高频流动且混合的资金池,提高了追踪涉案资产、确定资产属性的难度。
定罪以帮信和掩隐为主
中科链源在《报告》中指出,2022年,涉币犯罪在定罪方面,以帮信(35%)和掩隐(18%)为主要罪名,占比合计达到53%。洗钱由于其认定对上游犯罪类型有限制,所以常被归入帮信或掩隐罪中。值得注意的是,诈骗(17%)也是占比很高的罪名之一。非吸(12%)、集资(6%)、传销(5%)等与诈骗边界十分模糊,在具体案件中重合程度很高。
目前执法难点主要集中在在取证和行为认定。在进行行为认定时,常见的犯罪行为包括:
提供虚拟货币账户,用于接收或流通涉案资产,适用帮信罪、掩隐罪等;
为非法所得,提供虚拟货币与法币的兑换服务,适用帮信罪、掩隐罪等;
基于区块链技术,在区块链上组织虚拟货币赌博活动,适用开设赌场罪;
窃取他人虚拟货币资产,适用盗窃罪或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
犯罪活动多使用境外聊天软件、加密聊天软件沟通,可对相关行为认定为“明知”,适用帮信罪、掩隐罪等。
公开资料显示,中科链源是区块链安全专家与领军者,专注于区块链安全市场。SAFEIS安全研究院是中科链源旗下全球区块链安全生态技术应用研究机构,业务范围覆盖技术创新、产品研发、行业分析、政策研究、人才培养。通过对行业持续进行全维度、前瞻性研究,SAFEIS安全研究院出版了《区块链安全白皮书》、《涉虚拟币犯罪趋势研究报告》等安全研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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