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以每秒299,792公里的距离穿行
一束光从太阳出发到达地球需要8分20秒
光在照亮世界之前要穿过无数迷雾与尘埃
光芒无声,但却足以锋利到刺破苍穹
——致敬坚韧、睿智、果敢的女性企业家
2019年,是我第一次见到白惠源。彼时的我是浙江大学MBA在读的学生,浙大MBA联合会组织了一场讲座,邀请的嘉宾正是担任浙江大学EMBA、MBA导师与客座教授的白惠源,她当天分享的主题是《数字化时代,互联网赋能组织升级与管理创新》,在紫金港校区蒙民伟楼223教室,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位身材娇小、但却拥有着强大气场的女性企业家。白惠源的讲座分享专业精深、清晰生动,在场所有学生听得入迷,围绕于数字经济时代,企业的数字化战略、数字化的演进史及组织的数字化转型升级,白惠源娓娓道来,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同时又有一种独特的磁性,让我对她充满好奇。
在与白惠源深入接触交流以后,我对眼前这位阿里巴巴史上最年轻的女性副总裁肃然起敬。她优雅知性、待人亲和,在与人交谈时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活力,但在工作中她却是一位实打实的教授级专家。她拥有超过20年科技行业管理实践经验,专注在互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数字化等领域,在多家世界500强集团担任高管,有超级独角兽公司的创业成功经历,在战略、组织、商业、管理、资本等有深厚的积累与沉淀。她于2000年初加入阿里巴巴后数十年如一日,经历阿里从百位数到27万员工的高速发展、战略升级、组织变革、多个创新业务从0到1到数百亿的全历程,所到之处「战功赫赫、熠熠生辉」。
白惠源有着典型的江南女子的婉约面孔,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时而还带着孩子气的率真,但能感受到的是她的身体里蕴藏着的巨大、无穷的能量。她的人生和职业旅程,离不开「创业」二字,而她亦如一位拥有冒险精神的女侠,怀揣着内心的纯真、理想与热爱,闯荡出无与伦比的「创业之旅」——听完她的故事,我成为了她的头号粉丝。
2019年,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邀请白惠源做数字化升级专题讲座
少年感的飞驰人生
「我很喜欢少年感这个词。」白惠源常说,「有热爱就年轻;没有热爱就年老。」「顺风的时候保持低调潜行、勇猛精进,逆风的时候不卑不亢、积极向上」,「人只活一次,如果不能保持好奇心、不去探索新事物、不在可以奋斗的年纪全力以赴,那就是对生命的最大浪费!」
自2004年加入阿里,少年成名,白惠源一度成为阿里团队和友商学习的样板,让她笼罩在光环之下,一路「升级打怪」、「过关闯将」的职业生涯写满战功;而在这所有荣誉的背后,是在每一次组织需要她的时候,无论是任命还是委派,无论是「救火」还是「做大做强」,白惠源都义无反顾地倾注百分之百的努力和付出——这是她内心使命的感召,也是领导力的深刻体现。
因此,当说起「创业」二字,白惠源可谓是既熟悉又热爱,而这份热爱背后的动力则来自于内心的沸腾,来自于享受「创业」带来的冒险与惊喜。每一次接受新的任务和使命,对白惠源而言都是一次内部「创业」的开始。从无到有,从有到优,面对每一个新变化,她总能创造出不一样的火花;每上任一个新岗位,她永远保持躬身入局的姿态,并把每一份事业都做到极致。从阿里巴巴中国、ASC、天猫、阿里钉钉、阿里云智能、阿里健康,白惠源无一例外地交付完美的答卷。
白惠源的办公室一角
再次有幸见到白惠源是在2020年的3月。在疫情这场黑天鹅效应之下,国内经济受到重创,尤其是服务业和制造业,失业率持续上升,公共卫生应对措施加强,社会生活和国际形象也受到显著影响。中国在成功控制疫情扩散的同时,也面临着恢复经济和社会秩序的挑战。如何有效地实现「复工复产复学」成为全社会重点关注与讨论的话题。在这个过程中,作为国内领先的数字化办公平台,钉钉发挥了重要的支撑作用。在浙江大学管理学院的邀请下,白惠源百忙之中在线上为浙大MBA的学生们做了一场精彩的分享。
在广泛报道的新闻中,我了解到了许多关于「钉钉」在疫情中的突出贡献;但直到这次分享,我才真正领会到白惠源是如何带领团队在疫情中「逆行」的。当医护人员奔赴武汉前线时,钉钉团队也以另一种方式与病毒作斗争,展现出强大的凝聚力和响应速度。除夕夜,他们连夜成立了一个专班工作小组,为各行各业、数千万的大中小企业提供智能协同办公解决方案,不分白天昼夜地保持平台的稳定性,并维持24小时轮班制,每周高频迭代更新,迅速推出了企业复工平台、无接触考勤、码上复工、在线课堂和在线办公等一系列产品,给企业、高校和政府等带来了极大的数字化管理运营的便利,助力于社会加速恢复生产、生活、学习,当时期的钉钉用户超过2.5亿,政府企业组织超过1500万——「钉钉」一跃成为「全民应用」。
作为数字化教授级专家,白惠源多次受邀在权威媒体和行业峰会发表演讲
但在这些成果的背后,是白惠源和团队的小伙伴们没日没夜地辛勤付出,居家办公的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甚至在某些时刻忘记了她还有个11岁的女儿。
有一天,白惠源正跟团队开着会,女儿在门口敲门,然后端进来一盘蛋饼,笑嘻嘻地对她说,「妈妈,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哦,你快吃吃看吧。」白惠源瞬间红了眼眶。
虽然只有11岁,但是她的女儿已经是一个非常懂事、贴心、独立的孩子,她知道疫情是怎么回事、现在遇到了什么困难,她也知道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忙,而且毫无怨言,甚至在白惠源连着两天都忘记给她做饭以后,也没有哭闹和抱怨,而是体贴地自己对着网上的菜谱做饭给妈妈吃。
在大是大非面前,白惠源无疑是果敢的,她用能力与担当带领团队「杀」出一条血路;而在家人面前,她又是柔软的,用爱填满一个小家庭。这段故事听完,我内心汹涌,异常感动。这位优秀的女性企业家的形象在我心中更丰满、更立体了。「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她像一位侠客,来去如风,叱咤风云,内心深处涌现出的侠骨柔情让她拥有不灭的信仰,眼里如星河灿烂。
沉浸式创业
与白惠源的相识也为我带来了很多奇遇与故事。在撰写研究生毕业论文的时候,我需要找一位人工智能领域的产品专家做采访,当时到处都找不到合适的嘉宾,于是我试探性地给她发了微信消息,问她是否认识相关领域的专家,可否帮我引荐。白惠源在收到消息以后,立刻用语音回复我,并且热情地帮我建立了微信沟通群,于是我认识了刘扬,彼时他是集度汽车的产品和商业化负责人,在行业内颇有地位和影响力。
在做完嘉宾采访后,刘扬与我分享了白惠源在此前的创业故事——那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创业。
时光退回到2015年,刘扬第一次见到白惠源,就被她的热情、专业与感染力所打动。第二天清晨被HR的电话从睡梦中叫醒以后,刘扬在迷糊中「接了offer」,从此成为白惠源团队的一员大将——ETCP的产品负责人,并且共同在这段难忘的创业道路上互相扶持。
但当回忆起这段经历和过往,刘扬说了三个字,「太苦了。」他说,「我们做的是个前无古人的事,对行业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变革,那次创业真的充满了挑战,每一天睁开眼都在迎接新的挑战。那时候的创业真的太苦了,尤其是老白,但是我对她非常钦佩的一点就是,她始终能够在苦中作乐,时刻保持好状态,享受每一个攻坚时刻。」用刘扬的话来说,「Bella是一个极其享受创业过程的人,那时候她几乎是一个人“卷”动了整个公司。」
一位内心藏着「星辰大海」的变革者迎面撞上一个创新的机遇,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答案是会创造出一段激情燃烧的创业时光。没有时间带娃、没有时间社交、没有时间休息——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投入在创业。时任创始合伙人和首席运营官的白惠源,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但是每天都打满了鸡血,从未展露过一丝疲惫,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年,她和团队一起把ETCP做到了百亿超级独角兽——当时国内的智慧停车场,每10家中就有8家是ETCP的,业务范围覆盖国内220个城市,车主用户超过千万,月支付笔数超过数亿。
2016年,作为ETCP创始合伙人与COO的白惠源受邀在「云栖大会」6万人现场发表演讲
2015年数据揭示,中国的汽车保有量高达2.64亿辆,而停车位却严重不足,缺口达5000万个,现有的停车位与车辆比例仅为0.5-0.8:1,远低于理想的1:1.2-1.4。这种状况不仅影响城市交通流畅度,也显示出停车资源的利用效率低下。面对这一挑战,白惠源和团队深入研究,发现问题核心在于停车场作为公共资源,与车主需求之间缺乏有效的信息连接。为此,他们提出了一种创新的商业模式——城市智慧停车,当时分享经济刚刚作为新经济模式进入中国,运用分享经济的理念,优化公共资源的配置,提高停车场的利用效率,从而解决停车难、停车贵、停车体验差的问题。
2016年,在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主办的「分享经济:模式、趋势与监管」论坛中,白惠源作为特邀嘉宾进行专题分享,她提道,「分享经济是公器而非工具,会越来越发挥更大的协同公共资源的作用。分享经济时代,ETCP能够推动公共资源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其实是获取信息的成本变低,这是由新型的信息处理方式带来的。尤其是网络、云技术、大数据的发展,帮助我们把以前一些很深层的、很碎片的信息可以聚集到一起,其本质是一种权利的回归。」
经此一役,白惠源这个名字开始被创业创投圈所热议,成为新商业女性企业家典范与代表性人物。她身上有着极其强烈的「创业者精神」:专业精深、坚韧乐观、勇猛精进,「理想和同行的人」是她的创业价值观,二十年来从未改变,这股源动力让她成为一个享受「沉浸式创业」的女性企业家。
冒险者的旅程
ETCP的创业经历让白惠源成功成为一名优秀的创业领军人物,在创新创业的道路上飞速奔跑,也从此在她自己的内心埋下了另一颗种子,静待发芽。
2024年2月,新年刚过,我看到白惠源发了朋友圈,是一篇新闻通稿,标题是《万物初始,奔向2060|ELU中能坤宇新春启动会圆满举行》。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白惠源已经投身于新能源+人工智能的投资和创业。
我给她发微信真诚地表达了对她「再次创业」的祝贺,白惠源对我的祝福表达了感谢,她把这次创业之旅定义为「以必成之心,创未有之业」。公司成立短短半年时间不到就拿到数千万的天使轮投资——在「创业」这条道路上白惠源的低调前行和务实求真再次让我狠狠地对她刮目相看,正如她说,「创业者就是要能够高在云端,低在尘埃;既能指点江山,也要贴地飞行。」
白惠源携团队参与新能源项目实地考察
有人这样形容创业的旅程:熬过万丈孤独,踏过世间清苦,藏下星辰大海,历经人生百态。创业这条路上从不缺乏变革者,但能够在荣誉加身之后,依然回归创业精神、脚踏实地做事业的创业者和企业家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多了,更多的创业者们往往只想抓住风口飞起来,因此并非所有创业者都会等到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创业维艰」,但寻梦之旅依然精彩万分。正是源于对梦想的憧憬和热爱,白惠源义无反顾地加入到这场自我重新认知和与世界博弈的游戏中来。「游戏」本无规则,可是唯有热爱能让人击穿面前纵横的荆棘,直面人类憧憬的未来。
白惠源坚信新科技可以催生出远超人们想象力的巨大能量,而如今AI、机器人、区块链等新技术的跨越式增长速度必将彻底改变我们生活的世界。同时白惠源敏锐地意识到,人类技术的革命,往往是从能源革命开始的。从古人钻木取火,到蒸汽机的发明,再到核能的合理利用,无一例外快速推动了人类文明的大步向前——由此她更加确信在当今时代多种新技术的综合运用必将推动人类文明前进的齿轮,在新能源产业侧,她认为只有运用科技的力量,才能真正重塑新能源产业格局,插上数智化和智能化的翅膀,效率和效益才有可能发生质的变化。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智者选择顺势而为。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使命感,一种对未来趋势的洞见。白惠源通过多年的行业积累,看到了能源转型的大势所趋,洞悉了人工智能在其中扮演的关键角色。凭借多年的行业经验和敏锐的商业嗅觉,她有信心带领团队做成这件「难而正确」的事情,为中国乃至全球的能源转型贡献力量。「我们做的不仅仅是一份事业,更是要通过我们或几代人的努力,还给地球一片蔚蓝。」这是白惠源的一片初心、一腔热血,也是她和团队不懈奋斗的动力。
满怀热爱就会所向披靡。当极具创业者精神的白惠源开始投身于新能源+人工智能的创业,资本方也纷纷一拥而上,争相约见。但白惠源对于投融资非常谨慎,她有自己的取舍和判断,用她的话来说,「一定要找到“懂我们”和能够“看见”未来的投资人」。虽然在天使轮阶段公司已经到账数千万融资,但至今未发表过任何一篇报道,「真正厉害的人从来都是低调务实、悄悄努力、然后一鸣惊人。」她要脚踏实地把事情做好做成,带着团队穿越荆棘稳稳前行,才有可能奔向光明之路。
白惠源与团队及部分好友在新春启动会活动现场合影
白惠源的内心深处藏着一个「田园梦」。她理想中的神仙日子,便是找一处山庄农田,有家人相伴,看日出日落,春耕秋收,把花花草草种满整个园子。但在没有实现这个梦想之前,白惠源会在自家阳台养植物,她说「沉浸式种植是很解压的。」
她从网上买土、买肥料、买种子,当她周末难得有闲暇的时候,就会撸起袖子在阳台忙忙碌碌:放土、施肥、每隔几天浇水、养护,她种了很多不同的品种,白樱花、芍药、惠兰、海棠、多肉、还有番茄。
春天,万物生长。刚刚过去的清明节,下了几场连绵的雨,种子破土而发,有些长出新芽,有些开出小花。白惠源欣喜地拍了一张刚刚长出一个花骨朵的盆栽发给我,说,「看,我的番茄开花了。」
看,在不当董事长和CEO的时候,她也如同少女一般,透着清澈与可爱,充满明媚、爽朗的青春与活力。而正是这种来自内心的单纯和纯粹,让她始终拥有一种朝气蓬勃的「少年感」,这种「少年感」既是「杏花疏影里」的诗意,也是「坐中多是豪英」的豪情,所以哪怕偶尔遇到难题和困局,眉头紧锁,但总会很快恢复如初,「创业嘛,关关难过关关过。」养花亦如创业,要选择合适的土壤、要选择好的种子、要科学培育、精心施肥——然后保持耐心,静待花开。
一个眼里有光,心里有诗与远方的人,永远不会因为遭遇一次碰壁就放弃远行。白惠源内心拥有足够坚定的力量——这一生,她一定要「仗剑行天涯」,白衣飘飘,翻山越岭,沐浴黎明的光辉,到达梦想的彼岸。
生活中的白惠源:始终保持着热爱与少年感,眼里有光,心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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