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100年时间,人类的寿命已经翻了一倍。这很多人开始期待:在21世纪,人们能否掌握治愈衰老的方法?

不得不说,“寿命”作为全人类共同探讨的科学问题,已经被各国各领域的科学家从不同角度进行探索。经过他们30年的努力,内补、外换、细胞重编程这三个方向,成为最具颠覆性、最有讨论度的发展方向。

1. 内补:补充衰老抑制分子,使动物年轻2/3

所谓内补,主要是通过补充人体自有的、控制细胞修复的物质,增强自我修复功能,从而长期维持人体的“健康”状态。归根结底,人类的本质就是37万亿个细胞的组合体,衍生出这样的衰老干预思路也十分顺理成章。

NAD+提升技术是当今最前沿的内补式衰老干预途径,3个诺贝尔生物奖都围绕其产生。2013年,哈佛大学医学院首次发现了NAD+这种参与细胞修复的重要辅酶对调节寿命的影响,并通过NAD+提升技术在一周内使老年实验小鼠年轻了31%。此后10年,这项技术在《自然》《科学》等国际顶级生物期刊斩获数百篇论文。

NAD+的发现者、哈佛遗传学教授更是把自己当作“小白鼠”,坚持使用NAD+提升技术长达5年以上。

作为确切的应用技术,NAD+提升被《自然》期刊创刊150周年综述列为衰老和寿命干预技术的“第一阵营”。2018年起,在全球范围内流行的哈佛衰老抑制剂瑞维拓就是这一技术的落地成果。在国外,NAD+作为衰老抑制分子早已风靡多年,深受卡戴珊、贾斯汀·比伯等明星追捧。多位寿命科学领域的科学家们建立播客,持续科普NAD+提升技术的前沿发展;还有很多使用者在NAD.com, RaisingNAD等网站上讨论使用后的体感变化。

同时,很多新兴药企也投入巨额研究经费,持续致力于提升NAD+的转换效率,并进行衰老技术转化。比如,由哈佛大学、梅奥医学中心及数家原研药企联合创立的美国顶尖药企麦克斯科学 (MaxScientific) 公司,就在2022年收购了世界第一个成熟型NAD+衰老抑制剂瑞维拓(Revigorator),并在最新一代瑞维拓(Revigorator G4)上实现了NAD+提升和梅奥希诺裂技术(可清除衰老细胞,使老年小鼠延寿64.2%)的首次联用。在股神巴菲特旗下的麦克莱恩的推动下,瑞维拓被引入中国京东、天猫和日本乐天等电商平台,立即受到数十万高净值人群的追捧。

不过,和最被期待的“长生不老”“战胜衰老”相比,NAD+的作用其实并没有那么玄乎。现阶段通过医学跨越人类寿命极限还不现实,NAD+提升的更多是科学实现老而不衰,也就是延长人类即便到了老年也能保持年轻、健康生活状态的时间。

2. 外换:替换衰老部分,身体机能年轻化

内部通过NAD+调节细胞修复之外,另一种思路是通过替换人体衰老部分,延长健康寿命。

其中,血浆置换正是颇为热门的研究方向。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大学曾在《自然》上发表一个血浆置换著名实验:科学家将老年与年轻小鼠通过血管缝合相连,让他们分享共同的血液。

5周后,年老小鼠成功变年轻,多项身体机能回到了和年轻小鼠等同状态(见下图)。这也让“血浆置换”成为衰老研究的热门方向之一。

虽然血浆置换长期被硅谷、华尔街的大佬精英、富贾名流疯狂追捧,他们甚至冒着“社死”的骂名偷偷招募16-25岁志愿者来帮助自己增强精力、找回青春,但是由于存在明显的道德风险,随着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不支持的表态,曾经在硅谷爆火的“血浆置换”交易随之沉寂。

3. 细胞重编程:未来可期

就在2022年中旬最新一代瑞维拓推出的同时,硅谷新晋科技大神、人工智能之父山姆·奥特曼(Sam Altman)迅速将自己账户上流动资金1.8亿美元(合12.39亿元)倾囊而出,投入一家名为 Retro Biosciences的生命技术初创公司:“人工智能之后,我感兴趣的就是延长寿命。”奥特曼披露:Retro Biosciences将在约10年内推出类似瑞维拓的衰老干预实用化产品。

作为追赶者,奥特曼关注的是未来极有可能取代瑞维拓NAD+提升和希诺裂技术的下一代衰老干预技术细胞重编程,试图通过对细胞重新编辑,让衰老细胞已经丧失的功能恢复,从而实现战胜衰老的技术突破。

除了奥特曼外,谷歌先后投入250亿成立的Calico公司、2022年贝索斯200亿成立的Altos Labs公司均重金抢占这一赛道。Altos Labs则乐观地预测:20年左右该公司将实现技术的突破,将人类的生命里程延长50年。

虽然现在只有NAD+提升技术与希诺列投入使用。不过,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技术进一步发展,会出现更多新型衰老干预技术。对于一直关注抗衰老技术的人们来说,用科技延缓衰老终将成为现实,他们最终会打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