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天下畜之。”一直以来,猪肉都是国人的主要肉食,进入到亿万普通人的餐桌,变成花样百出的猪肉菜肴。作为全球猪肉生产和消费第一大国,我国猪肉年均消费量约为5800万吨,占全球猪肉消费量的一半以上。
作为生猪养殖的大省,2021年,河南省生猪存栏4392万头,生猪出栏5802万头,分别居全国第一位和第三位。生猪长到一定的规格后,就要出栏上市,养殖户需要把猪运输到很远的地方销售,生猪运输也就格外的重要。
生猪运输跟百货运输天差地别,董亮是一位常年跑在路上的生猪运输司机,辛苦却也充实。
“二师兄给我上了一课”
董亮是河南南阳人,在他的老家,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猪。近些年,随着猪肉的价格波动变大,很多养殖户会把猪卖给外省的商人和企业。大部分时间,董亮都是把生猪运往全国各地,只有小部分时间在省内运输。董亮运输生猪虽然只有4年时间,可他却说:“这4年操的心不比过去跑了十几年的运输少。”
虽说同样是开车运货,可运生猪难度明显大很多。董亮介绍说:“所有准备装车的生猪必须是检疫合格的,运输时间在10小时以内的,在装车前10个小时就不能给猪进食了;运输时间超过10小时的,还要给猪准备食料,在车上喂水喂食,避免路程过长,猪因为饥饿导致情绪焦虑进而造成互伤的情况。”
另外,冬天和夏天也有很大的区别。比如冬天送到北方,就要提前在车箱内铺好草垫,猪在车箱内就不容易滑倒,因为滑倒会导致猪骨折危及生命,同时还要盖好苫布,以保持温度;而夏天送到南方,要给车箱内保持有水的状态,以便给猪降温和减少猪身上的气味。
董亮第一次送猪去广西桂林,就因为没有经验出了不少状况。车在行驶过程中会有加速和减速,由于猪在车箱里面都是站立的,由于惯性,猪很容易摔倒。从南阳到桂林,80%的路程都是高速,董亮基本是匀速前进,可进入到广西界内,弯道就多了起来,3个多小时山区高速跑下来,那些“二师兄”们晕车的晕车、骨折的骨折。
让董亮想不到的是,进屠宰场还要排队,在他前面有十几辆车排着,他想着这样等下去,万一猪死了,货主就会扣运费,自己的损失不可估量。
此时,排队等进场的司机们,也都是在车下面等着,大家一起随便聊着天儿。有一位和董亮年纪差不多的师傅走上来,看着慌张的董亮就问:“兄弟,第一次拉猪吧!”董亮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接着师傅就讲了许多生猪运输的注意事项,还拍拍他的肩膀说:“谁都有第一次,扣点运费也正常,要想继续干,还是要多问问有经验的老司机。”
这些话,董亮一直记着。他说:“那一次整整排队6小时,才完成进场,一共装车39头猪,死了三头,被扣了不少运费。”
老司机少有的粗心
有了那次教训,董亮在之后的“运猪之路”就平顺了很多。比如在路上,有高速路董亮一定会选高速,即便绕一点路。因为这样路况好,减少猪受伤的可能。
高速服务区有专门给拉牲畜的车辆准备的停车区,所以董亮都会把车停在那儿,确保气味不会影响其他人。他也会将停车休息的时间尽量缩短,否则停得久了,车上的“二师兄”们再上路就更难适应。
在到达目的地前3个小时,董亮会打几次电话跟屠宰场确认进场的速度,确保自己到了以后就能赶猪下车。现在,董亮就连赶猪下车时,也会照顾到猪的情绪,避免它们过于疲劳或过于兴奋。
4年间,他也算是把生猪运输摸了个透彻。他运输生猪送往最多的地区就是东北三省,特别是到了冬天,东北地区的猪肉需求量明显增加。东北冬天寒冷,肉类比较容易保鲜和冷冻,老百姓都喜欢多买一些储存在家里。
可老司机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今年春节前的最后一趟,董亮拉了40头猪送往长春,全程需要20个小时,一路都走高速,他心里也踏实许多。可就是一切都很顺利的情况下,董亮却怎么也找不到检疫报告。董亮把车停在路边,好好回忆了一下,想起来在系最后一个苫布扣的时候,货主把检疫报告给了他,随手卡在了车箱边上。这会,应该掉进了车箱,早已经成为了“二师兄”们的“玩具”。迫不得已,他联系上货主,让检疫部门找到检疫报告的原件,才算解决了问题。“干这一行,可真是一点都不能粗心啊。”董亮感慨道。
点滴节约后的意外收获
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加强生猪产能调控,抓好畜禽、水产、蔬菜等生产供应。生猪运输也越来越重要。有很多卡友问董亮,是不是干这行运费也会高许多。对此,董亮只能略带苦涩地笑一笑,好不好只有他自己明白。董亮的货车箱长9米,车栏已经做了加高,为了运输生猪,他需要一些额外的“成本”。此外,无论是车主还是司机都逃不过加油这个大开销。
董亮的货车有两个油箱,两个油箱全部加满是600升左右的油,要花掉4500元左右。就拿南阳跑长春来说,一趟往返就要加满两次。去年6月份,他开始用团油App,省下了不少钱。“每升油可以省3角钱,一次加满就可以省180块钱,以南阳到长春往返为例,就能省360块钱,真是小账不能细算。”在团油上,不但能实实在在地享受优惠,参与活动的油站也有很多,无论是市区还是高速服务区,事先规划好路线,可以计算好油箱里的油能跑多远再加油,非常方便。
通常人们只关心猪肉的价格,很少有人想到生猪运输还有这么多门道。像董亮这样的货运司机,整日为物流运输奔波劳碌,他们每一次赶路,不是为了和家的距离越来越远,而是为了让家人和幸福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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